他嘴巴不停地骂了整整一个小时,贱人荡妇各种脏词不绝于耳,让我也是大开了眼界,
一个吃软饭的男人,竟然能有这么深的怨念。
“你现在骂完了吗?”
我趁他中场休息喝水,一手顶住杯子的底部,把水往他嘴里灌:
“还想打我,没看出来你呀于飞,竟然还有家暴男的潜质”。
他呛地直哆嗦,眼角都泛出了泪花,我没有一点怜惜:
“我忘恩负义?我毕业工作的三年都是为了谁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自从入职了于飞恩人的公司,我三年放的假没有超过一个月,每天加班到十二点,根本没有时间在家里休息。
为了帮他报答所谓的恩情,三年没发的工资都不敢催,说好的二百五十万,实际上一年只发十几万。
虽然最后的研发成果专利一直捏在我自己手里,但上一世,为了能夺取专利,私吞利润,于飞不惜联合“恩人”,将我害死。
我指着自己的胸膛,问于飞,眼泪控制不知流了下来:
“那我的青春,我的生命,我对你的爱,都算什么呢?为了帮你报恩,我干的面色蜡黄乳腺结节没时间回家,工资省吃俭用加上家里倒贴的彩礼买房,房产证上写的还是两个人的名字。”
“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郑晓晓那档破事是吧!”
“那我算什么呢?!”
连同上一世惨死的怨气在这一刻迸发,我朝于飞嘶吼,字字泣血。
“我只是个小喽喽,哪里能插手恩人的事,我也不想······”
于飞瑟缩着,支支吾吾的狡辩。
我看着于飞,满脸都是失望:
“你说的小喽喽,是指养子吗?”
于飞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,屋内一片安静。
我冲进房间,理起房产证身份证专利证和银行卡,转身就跑出了家门:
“啧,外遇谁不会啊,姐也要养小白脸。”
我带着一大包证件和监控证据资料投奔了顾乘舟,我的那位还有联系的学弟。
在大二跟我表白后,乘舟的联系方式一直躺在我的黑名单里,在之后于飞的要求下才被请了出来。
他说他只想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位过客,不会再越雷池一步,这些年也都保持着礼貌不失生分的距离。
乘舟是法学博士,在自媒体领域也有颇深的造诣。
“你竟然叫我小白脸。”他帮我整理监控资料时,听到了我这句背后的小话,委屈的在我面前嘟囔。
我猛地给他头上来了一个爆栗:
“长得这么俊,让姐说句小白脸怎么了?还不高兴上了?”
为了整理讨论专利的所有权,老板对员工权益的侵害和于飞郑晓晓破坏婚姻关系,
我在乘舟家里呆到了很晚。
上一世,我被于飞,他的养父和郑晓晓吃干抹尽,就连省出来的那套房子,都成了于飞和小三的婚房。
这一次,我得确保万无一失,就算是赔钱,也得让房子在自己手里。
钱,未来还会有的是。
在我们复盘完最后的计划之后,他合上了电脑,倒在沙发上,开玩笑似的问我:
“姐,我都等五六年了,你看姐夫都这样了,我是不是能有机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