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昨天被我卡了报销,怀恨在心!一定是他去林总那里告黑状了!
他这是拿公司的项目威胁我们!”我看着她,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副总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他看向我:“江砚舟,是这样吗?”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副总,我有两个问题。”“第一,我有没有去林总那‘告黑状’,
您可以现在就打给林总核实。我只是一个拓展副经理,我有没有这个本事,
能让一个几十亿的甲方老总,因为我一句话就重新招标?”“第二,”我转向卓晓芸,
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,“卓专员,你作为公司法务,在推行‘新制度’的时候,
有没有做过最基本的‘商业风险评估’?”“你知不知道腾达项目二期的合同条款,
对‘乙方内部稳定性’有严格要求?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‘新规矩’,
已经构成了条款中的‘执行风险’?”“林总作为甲方,嗅到风险,要求重新评估,
这难道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最本能的反应吗?”卓晓芸被我问得哑口无言,
她那张精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“你……你胡说!你就是个过气的拓展,你懂什么法务风险!
”“我确实不懂法务。”我笑了,“我只懂一件事。”“那就是,你对我不敬,
客户会替我报仇。”“够了!”副总裁一声怒喝,打断了卓晓芸的撒泼。他疲惫地挥了挥手,
示意卓晓芸先出去。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胡副总当场就惊慌失措了,
他拉着我的胳膊:“砚舟,砚舟,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林总那边……”卓晓芸还在门外不死心地大喊:“他就是个过气的拓展,能威胁到谁?
姑父你不能信他的!”副总裁看了一眼胡副总,又看了看我,他终于明白,胡副总压不住我,
而他的宝贝侄女,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。“砚舟。”副总裁的声音缓和了下来,“林总那边,
你去沟通。条件,你来开。”胡副总也赶紧附和:“对对对!砚舟,你先别冲动。报销的事,
我们再谈谈。宏远那边,先别答应!”我笑了笑。“胡总,副总。”“现在不是谈报销了。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