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踏进家门就被孟廷御的贴身小厮殴打了一顿,自己的胭脂粉儿全被扔到下人的痰盂里。
裴子君褪下大红的喜服,换上粉色纱裙,还没走到前厅便听到孟廷御爽朗的笑声。
“能迎清怡进门,是我三生有幸。”“此前清怡家道中落,误入烟柳之地。
诸位看在我的面子上,别再造她的谣了,她面子薄,经不得说。”“否则,
就不要怪孟某不客气了。”裴子君看向院子里的家丁,他们正提着刀子挥向下跪者。
后者在连连求饶,许诺再也不说沈清怡一句坏话,只求孟郎不要割他的舌头。
沈清怡经不得造谣,她就活该被说蛆吗?裴子君踌躇了半晌,没有再去前厅敬酒,
转头走回自己的房间。房间里极安静,隐隐约约能听到前厅喧闹的笑声。
她想起七年前投奔孟府那日,孟父正举办寿宴,也像今天一样热闹非凡。寿宴上,
衣着朴素的她拿着狐裘还给孟父——几日前,父母双亡的她差点饿死在郊外,
一位贵人扔下了这身狐裘和几张银票后,便骑马离去。她捡回性命后,一路问询,
大家都说这是孟父的狐裘。孟廷御看着她不施粉黛却清秀无比的脸庞,瞬间动了心,
央求着孟父收留她做童养媳。他曾冒着大雨,买城东的牛乳糕回来;也曾跑死三匹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