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我说这位郎君,花魁的贴身首饰谁抢到就是谁的,
你也别怨别人从你手中抢走啊。”他瞪了一眼说话的看客,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,
拽着我的领子就往无人巷道走去。我拼命挣扎,大声呼救,却无一人敢向前。
方才说话的看客刚踏出一步,身侧的同伴便扯住他的袖子,冲他摇了摇头。
男子回过头朝我阴冷一笑。“这州府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。”话音刚落,
立马有两个打手装扮的男人跟在他身后。沙包的拳头落在我身上,我双手紧紧护着头,
又有一脚踹上我的小腹。小巷漆黑阴冷,疼痛从四肢百骸遍布全身。
我已分不清脸上是血还是泪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决不能让他拿走絮儿的簪子。然而,
渐渐力竭。我已感受不到疼痛,只有拳打脚踢的声音不曾停歇。不知过了多久,
打手小声询问道:“郎君,不能再打了,再打就出人命了。若是再出变故,
老爷那边不好交代。”打手从我手中一把夺过簪子恭敬地献给男子。男子却只瞥了一眼,
下一秒将簪子砸在我的脸上。“穷酸鬼,没见过钱吗?一枚破簪子也要抢?
”我恨恨地盯着他,恨不得将他凿穿。男子不怒反笑:“怎么?生气啊?是不是想报官?
实话说了吧,元洲知府是我爹。”“我叫谢锦,记住了,以后见到我绕着走。”他起身欲走,
打手提议道:“今日絮儿花魁真是摄人心魄,不如等会便去百花楼快活快活。
”谢锦语气淡淡:“罢了,近日上京来的巡抚即将抵达,我爹管束严格。一个娼妓而已,
到时候想玩多久就玩多久,走吧。”他路过我时顿住,一脚踹翻我的竹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