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小时候因为抵抗力差,所以我经常生病,高烧不退。就连一向重男轻女的奶奶都看不下去,
拿出几十块钱让我妈带我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病。我妈把钱收了起来,
转头却说烧傻了也是我的命。奶奶想要回钱自己带我去卫生院看病,我妈却推了她一把,
头也不回的带着姐姐收拾东西进城找我爸。我一直都不明白,为什么同样是女儿,
爸妈对我和姐姐却天差地别。如果说姐姐是一朵细心呵护的花,那我就是一棵多余的草,
随时都可以被丢弃。那天下午,奶奶一手扶着腰,一手拉着我追在我妈身后,
亲眼看着她抱着姐姐拦了一辆去县城的客车。客车越走越远,
很多离家的人都从窗口探出身子,和家人道别。只有我妈,直到客车消失,
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。我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奶奶的袖子,指着前面早已远离的公交车,
嘴里不停地喊着“妈妈,妈妈。”奶奶用手点了点我的头,说我就是个累赘,专门来拖累她。
后来还是她,脚步一深一浅的背着我去了镇上的卫生院,打针吃药,带我回家。
2奶奶虽然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重男轻女,但她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最爱我的人。
奶奶不怎么爱说话,经常会带着我去村口的大槐树下,一边纳鞋垫一边看我玩耍。
有时候村里来了卖冰棍的小贩,我总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别的小孩,
直到忍不住跑到奶奶面前喊她。奶奶一边骂我是个讨债鬼,
一边从衣服大襟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把零钱。抽出五毛,给我买一根雪糕。
一根冰棍两毛钱,奶奶却舍得给我花五毛。因为她固执地认为雪糕是奶做的。所以哪怕贵点,
她也只会让我吃雪糕。
和奶奶关系不错的老太太经常劝奶奶:“这孩子一直留在你身边也不是个事儿,
以后还得上学读书。”奶奶直接开骂:“两个没良心的玩意儿,二妮怎么可能指的上他们,
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能供她上学。”那之后,我和奶奶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些,
话也变得多了起来。“二妮,该起床了,太阳晒屁股了。”“二妮,回家吃饭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