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湿漉漉的林迎舟紧紧抓着那袋完好无损的过敏药。他知道又是何言彻出了什么差池。
“看来三年的牢狱生活没有让你记住教训。”陆清欢从楼上下来。“当年我引狼入室,
让你有机会毁了阿彻。他到现在都走不出心理阴影!他不恨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,
还给我捐肾。”“他变得那么脆弱。”“一个过敏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”她死死盯着他,
语气带着愠怒,以及失望。“我真恨自己爱过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!
”林迎舟的身子不住颤抖,温热的心像是被冰水浸透。入狱后,何言彻强行割了他的肾,
却对陆清欢说捐肾的是他自己。给她捐肾的是他。陆清欢从不听他的解释。“雨太大了,
来不及回来……而且陆家还有药。”“你还在狡辩!”“医药箱的过敏药已经被人丢了!
你还故意拖延时间!在陆家,只有你想让阿彻死!”陆清欢眸色极深,
恨意翻涌:“出去跪着!”林迎舟将到嘴边的话语一口一口地咽回去,
任由苦涩蔓延渗透骨髓。他扶着墙出了门。跪在大门前,
钢刀般的雨水狠狠地击打着消瘦单薄的身躯。冷得骨头缝都在疼的林迎舟吐出了滚烫的雾气。
他发烧了。林迎舟畸形的手颤抖着握紧脖子上的用绳子串起来的金属吊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