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同新郎待在同一间屋里的每分每秒都是酷刑。等通话结束后,
我果断给刚交往两个月的男友陈怜发微信:“我们分开吧,你太小了,不适合我。
”无视了他的消息轰炸,我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通通拉入黑名单。身为喜娘,
我得遵守基本的道德底线,绝不能给老公头顶戴绿帽。因此一旦接到新婚事,
我会立马踹掉目前的交往对象。既然真结婚,就理应尊敬我的未婚夫,
我必须对他和他的家人负责。多数情况下,我的交往对象都会死缠烂打,一来是觉得伤自尊,
二来是我生来貌美,多年结婚彩礼收到手软,不光保养得好,还算是半个小富婆。
有几个人愿意同白富美分手呢?反正我总能被帅哥迷得走不动道。拉黑陈怜后,
我扭头去联系好姐妹叶芹:“宝,我婚礼你人可以不来,礼一定要到哈。”“又来?
你都结二十多次婚了?是世上男人没一个能入你眼呗?”“跟人沾边的事情你是一样不做,
拿我当提款机使唤,取的钱都够我新房首付了。”她抱怨一通,
转头我就收到了她发来的二百五红包,数字跟骂人似的。“服了,又得喝一个月西北风,
连兜里买裤衩的钱都掏给你了。”我果断扯了块抹布,咔嚓两刀开完口,
反手凑到摄像头前:“快看,流行款破洞风裤衩,闺蜜亲手制作,独此一家够特别吧?
”“秦倩!”那头果不其然响起了叶芹的谩骂,我心满意足地挂断通话,
背上包准备参加婚礼。亲家给的地址很偏远,我地铁换乘公交,到最后还滴滴叫了辆车,
开了半小时才到。目的地是郊外的村镇,算是城中村,我借了公共厕所换婚服,
出来时司机正在路边抽烟,见状笑道:“好漂亮啊,没想到我今个还载了位新娘子。
”我身着中式的大红喜服,鹅黄色的凤凰纹路栩栩如生,玉簪挽起发髻,
半掀起的盖头挂着流苏,露出张笑靥如花的脸。“亲家人都来齐了,就等着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