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是门槛都要被踏平了。每年林妈妈都要问上一嘴。明知没可能,还是不甘心。
“给一部分也行呀!”林妈妈眼巴巴地望着姚珍珠,打着商量:“不多,十斤如何?
”每年搞限购,每人限一两,可哪拦得住有心人的小聪明呀。只要有钱,雇人代买就是了。
何必搞得那么麻烦。这些话林妈妈都说八百遍了,可这姑娘就是一意孤行,谁的面子也不给。
就在林妈妈泄气,打算今年多雇些人去买时,姚珍珠却松了口。“容我想想吧。
”林妈妈眼睛一亮,“行行行,只要你愿意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菊花酒乃姚记招牌。
稀缺限制,只为提高知名度,但其实根本不赚钱。因为成本确实高,产量也确实少。
最重要的是,这酒,是专为孝敬贵人所酿。打造名气,只是给这酒贴金,让贵人有面儿罢了。
时局动荡,贵人受到牵连。弄不好,这酒就会给姚记招祸。这是她目前最忧心的一件事。
“妈妈,您方才说,沈家要卖祖宅?沈家,真到这步田地了?”见姚珍珠感兴趣,
林妈妈便把知道的都说了。沈家从沈老太爷起,就开始走下坡路了。好在前任侯爷争气,
入仕做了县令。其长子沈怀谦又聪明伶俐,好比神童出世,才十岁就下场中了秀才,
也是南州有史以来,年纪最小的秀才。沈家本该蒸蒸日上,前途一片光明。
岂料沈大人被奸人陷害入狱,沈家为此变卖田地良铺,几乎撒尽家财,才把事情平息。可惜,
沈大人还是死了。其子沈怀谦从那以后,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从卓尔不群的才子,
沦为败尽家产的纨绔浪荡子。林妈妈最后总结:“反正据我所知,沈家目前欠下的外债,
已经是巨壑难填,只有卖祖宅这条路可走了。你说,沈家是不是气运到头了?
”姚珍珠笑而不语。她从不信命,只信事在人为。“妈妈,可否帮我一个小忙?
”林妈妈愣了愣,望着姚珍珠狭长上挑的眼,心里莫名咯噔一声。这姑娘该不会真记仇了,